33号解药

·幸会·

【你看起来很顺眼】66

腹黑手黑高冷攻×又凶又怂恋痛受


66


国庆一过,天气就冷了起来。

十二月的艺术联考转眼就到。


时年发挥出色,拿到了省前十的好成绩,而他文化课根本不用担心,那可是白泽一板子一板子打出来的,别说考个音乐学院,就算他想上S大也绰绰有余。


接下来他只需顺利通过校考,基本就等于半只脚踏进了北城音乐学院的大门。


北音的校考定在一月初,每个省会城市都设有考点,时年原本去隔壁市考试就行,报名时却心念一转,选了去本校参考。


原因无它——


他想神兽了。

想给他一个惊喜。


这事除了乔渊时年谁也没说,告诉他也是因为艺考中心有规定,指导班老师必须全程陪考,时年不想他陪才不得不交代。


乔渊骂他瞎折腾。

却并没有阻拦。


他对时年有信心,北音既是志在必得,提前去见识见识也不是坏事,虽然陪考被拒让他很受打击,还是暗戳戳给在北音读研的大徒弟打了声招呼,叫他到时接待一下时年。


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名字时明显一愣。

随后无声笑笑,点头应是。


隔天时年去找老师请假,好巧不巧遇到某位办公室常客也在,稀奇的是,这小子这回不是来挨骂的,而是来受表扬的。


高一比毕业班轻松,时年还没期末考,白澄已经出完成绩准备放寒假了,这段时间他进步很大,临近预产期的小谢老师很是欣慰,放假前特意把他叫来鼓励鼓励。


白澄一见时年整个人都嘚瑟起来,以前生怕他跟哥哥打小报告,现在是生怕他不打,从他进门就全神贯注观察着,期盼他注意自己,然后就听到了偶像要去北城的消息。


这下可好,老师说了什么他是一个字也听不进了,时年刚出办公室就急急忙忙追了上去,央求他带自己一起。


时年想也不想一口回绝。


开什么玩笑?白泽上次已经发过话,这小子再犯事就拿他是问,他才不想没事找事带个麻烦精在身边。


白澄就开始耍赖。


反正他已经放假不用上课,索性在学校门口守株待兔,时年一放学就牛皮糖似的缠上去,翻来覆去就两句话:


我也想哥哥,你就带我去嘛~


时年被他烦得不行,可看他眼巴巴的样子又发不出火,最后也不知怎么的,心一软,莫名其妙就答应了。


于是两天后——

两人悄咪鱻咪登上了飞往北城的飞机。


到北音已是下午,时年带着某条小尾巴去考场踩完点就回了酒店,为了保密起见,连每天的保留节目视鱻频电话都没打。


白泽只当他是考前焦虑。

耐心安抚了好半天,并没有多想。


第二天早上,时年前脚刚走,白澄就一骨碌爬起来,饭都顾不上吃,飞快捯饬了下自己便打车去了北城医科大学。


这才是他跟来的真实目的。


想哥哥不假。

但更想的是他阿星哥哥。


这点跟时年的想法不谋而合,明明哥哥们马上就放假回家了,他却像一天都等不了似的,非要来制造惊喜。


一想到任星望见到自己时的吃惊表情。

白澄就兴鱻奋不已。


然而乐极就容易生悲。


他下车才发现手机落在了车上,刚想叫司机等等,还没喊出口,出租车已经绝尘而去,只剩白澄在尾气中凌鱻乱。


“!!”


完了个蛋……


这下他要怎么找到任星望??

找不到的话又该怎么回酒店?


他甚至没记住那酒店叫什么名……


-


快十二点时,时年从考场出来,给白澄发了条消息叫他出来吃饭,等了几分钟没收到回复,正要打电话忽然被人拍了一下:


“师弟。”


背后传来的声音有点耳熟,时年回头一看,一个肩宽腿长的男生正抱着颗篮球大咧咧地杵在面前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

那张脸不算熟悉但印象极其深刻。


时年眼皮骤跳。

只觉某个部位隐隐作痛。


“……大熊?”


“哈哈好小子!”

“你还记得我!”


大熊看起来很高兴,一只手自来熟地往他肩上一搭,看不出一丝曾表白被拒的尴尬:


“走,师兄请你喝酒去!”


“喝什么酒?”

“我下午还要考试。”


时年皱着眉,避瘟鱻神似的躲开他:“什么师兄师弟,我还没考上,别乱叫。”


“躲啥躲?”


大熊略带不满地瞪了他一眼:“我还能吃了你啊?过去的事就过去了,咱俩对象当不成,还不能当兄弟了?”


“……”


时年噎了噎,也觉自己敏鱻感过头显得小气,刚想辩解却听他已无比丝滑地接回前话:


“有啥关系!”

“考不考得上都是我师弟!”


“再说了,你要是连个北音都搞不定。”

“咱师父能看上你?”


“……”


什么叫连个北音都搞不定?


好歹是全国排名第一的音乐学院。

怎么被这货说得不值一提?


不对,等等——


他叫谁师父??


时年猛地想起乔渊说过他还有个学生,终于后知后觉领悟到这层被强加的师兄弟关系似乎另有所指,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他:


“你也是乔渊徒弟?”


“你不知道??”


大熊和他同款震惊。


不过这确实像他家老师干得出来的事,要不是时年来北城考试,乔渊让他照顾一下,他也指不定还要多久才知道这位“素未谋面”的师弟竟是自己喜欢过的人。


“哈哈哈!那家伙就这样!”

“你习惯就好!”


大熊很快恢复淡定,吹了声口哨,把篮球抛给不远处的同学:“不喝酒吃顿饭总行吧?我记得你喜欢吃辣是不?涮火锅咋样?”


“……”


时年一阵无语:“行啊,下午我要是拉肚子影响考试,我就跟乔渊说是你害的。”


“嘿,你小子…”

“好心请你吃大餐你还告状?”


大熊作势要抽他,可对着那张曾让他一度着迷的脸又委实下不去手,只能虚张声势地扬了扬拳头威胁:“我可告诉你啊时小年,过完春节老师就回学校了。”


“你现在最好对师兄客气点儿!”

“不然等你明年正式成了他学生,犯了错连个帮你求情的人都没有,知道不?”
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他要来北音当老师?”


还有求情是什么鬼??

这货不会也被乔渊揍过吧?


“……你这师咋拜的?”

“啥来当老师啊?”


大熊嫌弃地啧了一声:“他可是咱们学校终身教授!知道啥是终身教授不?”


“……”


我他么看起来很像傻子?

这能不知道??


时年翻了个白眼:“那他究竟哪里想不开?好好的教授不当,跑培训机构去干嘛?”


“哈哈哈哈!”


大熊突然朗声大笑:“他那是年假休得无聊,给自己找点乐子,谁想捡到了你。”


“……”


靠,这么随意的么??


时年一头黑线,大熊拍拍他肩膀:“看来你对咱们老师是一无所知啊。”


“走吧,找个地方吃饭!”

“师兄慢慢跟你说!”


“……”

他能不去么?


要是让某个大醋缸子知道他来北城还没见上男朋友,竟先和前追求者吃了顿饭,那他屁鱻股就不用要了。


时年内心是拒绝的。


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,按大熊所说,他俩迟早会成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师兄弟,到时不知要吃多少顿饭。


他总不能不来北音上学了吧?


所以拒绝并没有多少意义。

只能尽可能降低被某醋缸发现的概率。


比如说——

暂时抛弃一下小舅子。


时年默默掏出手机,给白澄发了个大红包,又补了条消息:我临时有事,午饭想吃什么你自己点,别乱跑。


等了一会还是没收到回复,时年以为他还在睡觉,想着他那么大一人,总不至于一顿饭不吃就饿死了吧?


于是揣起手机没再管他。


……


下午的考试没什么悬念。

时年依旧发挥稳定。


本就是天赋型选手,加上小半年的专业训练更显出类拔萃,考核官们纷纷对他青睐有加,甚至有导师当场抛出橄榄枝——


承诺不管他高考多少分。

编曲系的大门都将为他敞开。


惊喜来得太突然,直到走出北音大门,时年仍有种不真实感,他在金色牌匾前拍了张照,迫不及待想和白泽分享。


而两个人仿佛心有灵犀,照片还没发出去,白泽先来了电话,时年将镜头对准身后的烫金大字,笑得灿烂无比:


“神兽。”

“知道我在哪吗?”


白泽立刻猜到怎么回事,一种难言的情绪自心底涌起,有激动,也有责怪,但更多的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珍爱的极致浪漫。


“胆子大了啊?”

“敢不打招呼就跑来?”


训斥的话听似冰冷,说话人的眼底却噙着笑,分明是喜悦盖过了责怪。


时年又岂会听不出来?


“那怎么办?”

“我来都来了。”


炽鱻热目光张扬且坦荡,将屏幕那头本就不多的一点冷意悉数捂热:“要不白爷辛苦一下,把我捉回去就地正鱻法?”


“等着——”


白泽纵容地笑笑,如墨瞳孔里皆是宠溺:“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。”


“拭目以待。”


挑衅成功的时小爷心情大好,夸张地给他描述了一遍自己如何征服众考官的小场面,白泽耐心听他显摆,给足了夸赞。


夸到后来,时年都不好意思了。


“行了行了别夸了,快给我发个定位。”

“我去你出租屋等你,冷死了。”


“该,谁让你穿这么点?”

“这可是北方,你当和玉城一个温度?”


“我哪知道能冷成这样…”


时年心虚地摸鱻摸鼻子,强行狡辩:“而且我是来艺考的,你见过谁艺考裹成粽子?”


“你还有理了?”


白泽凉嗖嗖地斜他一眼:“我还要一个小时才能走,你现在去了也进不了门,你先回酒店,一会儿我过来接你。”


“干嘛这么麻烦?”

“我去你门口等你不行?”


“行啊。”

“冻感冒挨揍就行。”


“……”


那还是算了……

屁鱻股就一个,他得省着点用。


“你赢了。”


时年木着脸掀起兜帽罩脑袋上,把自己捂得只剩嘴,白泽好笑地摇摇头:


“好了,快回去。”

“别傻站在外面吹冷风。”


刚要挂电话,忽又想起什么:“对了,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跟瑞哥一起的?”


“要是两个人待会就别急着退房。”

“我那里房间不够。”


“额…”


时年蓦地愣住。


白泽不问他都快把某条尾巴给忘了,这才想起酒店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祖宗,干笑了两声老实交代道:


“…都不是。”

“我是和你弟一起来的。”


这回轮到白泽一愣:“小澄也来了?”


“这小子…是不是他缠着你?”

“没给你惹麻烦吧?”


“唔…暂时没有。”


但好像一下午都没点音信。

难不成还在睡觉??


可他俩昨晚都睡得挺早。

是有多困能睡一天一夜?


好在白泽也没多问,跟他要了酒店地址就挂了电话,时年边走边打给白澄,然而打了几遍都是无人接听。


搞什么鬼呢?


时年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,匆忙跑回酒店,推门一看,屋里却空无一人,电话再打过去也变成了关机。


靠,跑哪去了?

不会出什么事吧……


呸呸!乌鸦嘴!!


时年甩了甩头,把不吉利的想法驱逐出境,强鱻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找人,心想等找到那家伙一定要给他两脚。


但他也是第一次来北城,人生地不熟的,想从茫茫人海里找到白澄,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,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。


时年又气又担心。


正焦头烂额,忽听几米外一声巨响,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年被一辆横穿马路的摩托车撞飞,霎时间,叫喊声警鱻笛声此起彼伏,街口很快被看热闹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

时年呆愣在原地。

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。


一股深入骨髓的惧意顺着脊背一寸一寸攀向颅顶,他无法控鱻制地想起几个月前那抹疾速坠落的身影,因为他的一时疏忽,生离死别就在他眼前上演。


当时的他快刀斩乱麻,所有人都以为他早已走出阴影,却没人知道——


那是他一生都无法醒来的噩梦。


如果白泽的弟弟因同样的原因发生什么意外。

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。


恐惧和怒火交替冲刷着他的脑神经,时年怔了几秒,突然疯了似的冲出人群,朝一条没找过的街道跑去,一边跑一边怒吼:


“白澄!!你他妈在哪!”

“给老子滚出来!!”


四周不断投来诧异的目光,但他无暇顾及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


白澄不能出事。

他身边的每个人都不能出事!




…………

下集预告:


年崽怒揍小舅子。

神兽及时送温暖。



😘记得多多留言哦!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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